天在街边,我撞上一个逃出来的女人。”
是和他们一起同行,从国内带过来的性奴,没有身份证明,当时他们所有人住的是酒店,单人住大套房,楚诗丞将女人隐秘地带了回去。
友好交流的第5天有一场酒会,有跨国公司的负责人和高级官员出场,那个女人对接的是DR集团,他们在酒会完后有乱交趴,里面全是从国内带过去的性资源,有从监狱里卖出来的,有禁毒所,有精神病院,还有直接被交给某个人的私人性奴,一共5个人。
楚诗丞原本是不信的,直到那个女人给了她一个地址,是之前他们乱交的地方,当晚有人玩脱了,刑架倒下来,碎了一面装饰玻璃,墙被划出几道深痕,刑架上的铁勾也砸上去,还有溅起的血点。
之前他们被关在一座居民楼里,楚诗丞去过,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沾有血迹的绷带,链子,被用过的安全套,和没有吃完的口粮。
楚诗丞去了那个豪华的大厅,门口的安保问她干什么,楚诗丞说当晚有重要人物的私人物品遗失,她进去看看,高级警督的权限确实好用,楚诗丞走到那面重新出现的装饰玻璃前,她贴近粘合处深深呼吸。
是化学粘合剂的味道。
还有那面漆白的墙,楚诗丞用手指去划,她从墙面尽头一路划过去,走到正对大门的位置时,她顿住了,她抬手去看自己的指尖。
还未完全干透的白漆黏上指腹,一股寒意瞬间穿过后颈,身体止不住发抖。
其实,她早就有觉得不对的地方,比如行程最开始莫名的延迟,比如那几位每次都会继续活动,比如她永远不会被邀请,再比如和她的一位男下属。
他们同属一个部门,出发前他曾经问楚诗丞,“一个人在行李箱里可以待多久?”
这是一个极其奇怪的问题,楚诗丞皱眉看他,“你可以自己试试,我帮你拉上拉链计时。”
男下属的脸上有一道划痕,他表情有点发狠,又有点纠结,摇摇头没再说话。
他就是带这个女人来的掮客,还有另外几位,女人对着照片指认。
那个女人的身份已经被冻结,楚诗丞请她的朋友帮忙去查个人信息,社保、交通、学校,她的一切社会痕迹已经被抹去了,除了独属于她的那串识别码。
女人坐在桌前默写给她,一个一个图案从喉咙中震动声带出声,和电话那头的声音重叠。
是在后台找到的,被关在另一个,楚诗丞的朋友没有权限,无法进入的区域。
楚诗丞用她自己的权限进去了,她拷出了那个女人名字前后10个名额的资料。
那个时候的系统还不如现在智能化,很多时候是留下数据让IT人员核检,友好交流的行程并不繁忙,楚诗丞白天在观察列入她名单的那几位。
夜晚,她会和那个女人交谈,她嗓子喑哑,有时看着外面说话像是呓语,不断重复某些句子。
“我还能回去吗?”她浑身颤抖地问。
深夜的城市十分安静,能听见窗外风扫过玻璃的声音,沙沙,沙沙。她说:“我希望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但不是成为这样发挥作用的工具。”
楚诗丞揽了她一下,这才知道她好瘦,比她想象得还要瘦,“会变好的。”她说。
但是到底怎么好?她没有身份,不能乘坐公共交通,她怎么回去?楚诗丞不知道。
她们最后一次告别时,是那天早上在酒店房间,楚诗丞和她说下午见,女人穿着睡衣坐在窗边对她挥手,她几乎不愿再穿任何吊带的衣物。
女人放下手犹豫了一下,然后问楚诗丞,晚上能带甜瓜回来吗?说完顿了一下,看了楚诗丞一眼。那一眼像是有点不安,又带着愧疚,“希望我没有给你添麻烦。”
不知道在说哪件事。
楚诗丞潇洒地冲她点头,笑着说没问题,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她好像笑了一下。
……
那天系统发现了楚诗丞,在她提交了一封给内政部的内部邮件之后。
核查的IT人员发现了一串不该出现的通行证号码,楚诗丞被带到了办公室问话。
一个从不应该和她对接的男人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的权限还无法接触这些。”
好,楚诗丞点头,除了她的男下属,其他几位级别都高过她,“那我的权限可以进入的那个小黑屋,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
……“你可以离开了。”
楚诗丞的行程结束了,她藏好的笔记本留了下来,她藏好的女人却不见了,在走之前,有人从内政部回了楚诗丞一封邮件。
楚诗丞选择了转机,然后留在了北欧。
*
楚诗丞带着程若琦所陌生的表情,笔记本的第一页上夹着一张照片,是某个晚上她们在窗前的合影,女人唯一一次被记录下的笑脸,
“我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同行。”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