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没去发布会?”电话那头的声音通过电流的传导向接听人表达着自己难掩的怒气。
接电话的男人对此不置一词,他伸手将听筒离得自己远一些,另一只手把玩一只小巧的弹力球。
男人仰躺在休息椅上,沉默地望向窗外,像冷却的雕像,反而是皮肤在光线下展露出的绒毛让他显得不再那么气势逼人,如果忽略冷谈的眉眼。
“哥,你说了没有?”慵懒的声音,喉音模糊,还带着某种事后的沙哑,他听不到那头的回应,“那我挂了啊。”
说罢真就挂了。
“……”陆诚听见电话里的忙音,面色又向阴暗的颜色更进一步,将手里的手机摔上办公桌,混合着桌上摊开的文件发出纸张挤压声响。
末了他取下鼻梁上的眼睛,揉了揉被压迫的山根两侧,叫住那边准备溜走的秘书,“找人去替他出席现场。”
被点名的秘书微微颔首,继而沉默地离开。
幽静的空间内传出一声轻微的关门声,然后重新安静下来,中央空调轻轻地工作着,陆诚看向左侧的落地窗。
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疏离的神情间是无欲无求的冰冷,比之陆权,他更像艺术家手下的雕像,如果不是他身上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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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权挂了电话,神色也不太好,手中捏来揉去的弹力球让他心下无名的愤怒更起,他猛一掷臂,手中亮黄色的小球带着凌冽的风声向那面轻薄的装饰玻璃而去。
“咔嚓!”零落的彩绘玻璃从支架上倒下,摔在整洁的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心惊的碎响。
“二少,二少。”远处一个大肚子男人赶紧跑了过来,精致的西装装不住他垂下的油肚,不过几米的距离他便有些喘起来,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二少这是怎么了?”
服务部的工作人员微微弯腰向陆权笑着询问,这是陆家二少爷,就是今儿将健身馆闹翻了天,他们也得帮忙递上去打砸的球棒。
偶有服务员路过,他便使个眼色让人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然后继续献上笑脸,“是刚才的健身器材不合您意吗?要不二少您去室外的球场看看,最近馆里招进来的新的陪练人员。”
说是陪练,不如说更多的是陪练下半身的人员,陆权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不是没见过,露天的球场上每人配上一个陪练,身材精致纤细的女人、男人,穿着齐逼的下装,要是客人手气不好、或是心情不佳,陪练便立刻献上裙下真空的小穴,要不就是上面那张好言好语的小嘴。
遇上男顾客就先缓缓口硬了,再自己放进小穴里,自己有轻重缓急地夹着,最后要么内射,要么口爆。
遇上女顾客就仔仔细细地口侍,从外阴舔到内阴,一边深入阴道内部吸取汁液,一边用手指轻捻指腹下肿胀起的阴蒂,直至高潮。
陆权进出健身馆见过两回外面球场的盛况,别说运动健身了,简直就是大型淫乱现场。
被后入的女人屁股上插着电击棒,花穴里插着客人的阴茎,被按在场边的休息椅上插得淫叫连连,脚下四溅的汁水从椅面流到地上,更多的晶莹物在抽插间迸溅在后方的阴囊与被迫张开小嘴迎接的穴口上。
上身被龟甲缚的男人撅臀安置在壁尻中,健壮的屁股肉上是青青紫紫的巴掌印和鞭痕,有愿意玩弄的客人便自行享用,壁尻位边还有五花八门的按摩棒供女客人使用,被开拓的屁股颤颤巍巍,穴口嘟起,泛着红艳的紫色。
粉嫩的阴茎在指挥下进出客人的阴道,力度角度就只能听从安排,高潮时间不够就限制射精,手指舌头仔细地服侍面前的乳头、阴蒂。
陆权对这些没兴趣,他来就是为了好好地锻炼,25岁之后男人的身体便是断崖式的下跌,30之后更是向海沟里降,他虽然睡得人多,但还不想胡乱几年最后30就靠吃药,身上连块腹肌都没有。
“走了。”他冷淡地摔下一句,拎起手边的运动包向停车场走去,身后工作人员夸张地在说再见,搞得自己像太监一样,陆权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嗤笑一声。
哦,对了,他降下车窗,“把维修费记在我账上。”
深邃的海蓝色跑车带着轰鸣的音浪声驶向跑道,陆权手握着方案盘,听耳机里的报告。
“今天发布会很成功,主要有……”
“成功就完了,”陆权听了半句,立刻打断说话人,“没事我挂了。”
“好的。”电话那头似乎很怵他,立刻切断了连线。
既然这么成功,陆诚今天发个屁的火气啊,陆权两眼直视前方地看着路,突然他想起,火气是吗?
那这不就好办了,陆权嘴角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我给你找东西降火,他急转方向盘,向跑道右侧偏离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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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两位活着的两个男人,一个继承了公司,纵横商海,一位自立门户,搞起了AI新科技。
公司创立之初,陆家就只剩三个人了,他、陆诚、还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