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骤然一变,两人上下位置颠倒。向尧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按着他的腿根,一条腿顶开他的膝盖,抵在穴口的性器蓄势待发:“真以为我只有一只手,就干不了你了吗?”
“等等……啊──!”沈天祺才想要求饶,却已经来不及了,身体最隐密的地方再一次被侵犯,被肏到最深。
沈天祺挣扎了几下,就不敢动了。
向尧知道他顾虑自己身上的伤,却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每一下都干得沈天祺呜咽出声,背都弓了起来。
沈天祺不断地退後,又被向尧逼到床头,在退无可退的时候,被干到哭了出来。肉体拍打的声音又响又激烈,沈天祺双手搭在向尧的肩上,企图求饶:“慢一声、小声点……会被……发现……”
“现在知道要求饶了吗?”向尧不再那麽激烈地干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龟头直接顶到最深,在他最受不了的地方使劲磨着。
“你他妈──”沈天祺一边哭一边骂。向尧就算少了一只手也仍是可以把他压制得死死的。
“叫哥哥。”向尧盯着被他肏哭的那张脸。
沈天祺被他逼得受不了了:“哥哥……”
向尧突然缓了动作,动作放轻了,再次吻了下去。沈天祺慢慢地回应起来,两人都不较劲了,是在真正地享受鱼水之欢。
换了一个姿势後,沈天祺双手按在墙上,跪着被向尧从後方进入,被进得太深让他忍不住轻颤起来:“你慢点……”
向尧果然放慢了动作,开始用沈天祺喜欢的速度与力道肏他。沈天祺哼声叫了出来,在向尧肏进来的时候用力绞住他的东西。
双方都配合得很好的时候,才能达到最大的快乐。
沈天祺记不住自己射了几次,但应该比以往还要多,他被肏到不受控制地射精,一被顶到前列腺就敏感得不行:“够了……向尧……够了……”
“最後一次。”向尧吻着他的後颈,沈天祺全身都泛红了,是彻底情动的模样。沈天祺的腿颤得很厉害,但还是卖力配合着。
向尧这次没有诓他,结束之後就把人抱在怀里,一起躺在床上。
沈天祺背对着向尧,背上感受到他传来的体温,好像才有勇气说这些话:“其实我本来打算放弃的。要是有一天我被迫在你跟我妈之间选择的话……”
向尧大概也猜到了,沈天祺来到这个家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在为他妈妈考虑,念书是这样,被自己威胁时也是这样。但如果沈天祺没有改变主意的话,也就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了:“那为什麽又反悔了?”
“因为我看到你受伤了。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就冲上去揍人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比被那个人打的时候还要害怕……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根本……无法选择。”
向尧用一只手抱紧他:“在停车场那时候,你不是装睡,而是哭了吧。”
沈天祺的耳朵红了。
“我不是说过我是认真的吗。要是你逃走的话,我会想办法把你抓回来。”向尧看见沈天祺讶异地回过头来,又说:“其实我跟打你的那个男人没有两样,骨子里都是控制狂。你害怕吗?”
“这是你在外人面前伪装自己的原因吗?”因为害怕失去,因为害怕暴露本性。
“是,我妈当初去世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打击。我那时年纪还小,什麽都无法做,就只会大哭大闹,还做了十分偏激的事情,几乎要去墓地里把她从土里挖出来。後来我爸叫过心理医生来看,我才知道我的认知与一般人有很大的差别,独占欲重,控制欲强。在这之後,我就变成你看见的这样,认为只要不把一切放在心上,就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但是,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你吸引了。”
“我不怕你。”沈天祺回答了向尧的问题,“你跟他不一样。你会保护我,而不是伤害我。”
“你说这种话,越让我越陷越深的。”
“向尧,我打算告诉妈妈,我没有办法一辈子隐瞒她……”他与母亲都不是善於表达感情的人,但他们共同经历过同样的伤害,互相保护,虽不怎麽谈心,但母子之间的感情比一般人更深。唯有坦白才是他认为最好的做法。
向尧心想果然是这样:“嗯,一起说吧。”
“你不怕他们反对吗?”
“他们反不反对不重要,我只怕你坚持不下去。”
“我既然说了,就不会反悔了。”
“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记着吧,就让你记一辈子。”
沈天祺主动吻了上去,向尧含住他的唇加深这个吻。这是一个无关情慾,对彼此承诺的誓言。
〈兄弟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