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程殊点点头，往外面看了眼，“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esp;&esp;该停了吧，都下了一晚上了。

&esp;&esp;梁慎言动作一顿，走到程殊面前蹲下，把衣服放床边，握住他手，“你手好冰。”

&esp;&esp;“太冷了。”程殊心像是空了一片，他眨了眨眼，说不上是不是难过，就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好好的人，前一阵还在路上碰到，没多久就去世了。

&esp;&esp;垂眼时，瞥见梁慎言肩上那一片水迹，“你也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esp;&esp;梁慎言没动，只是抬眼看他，“要抱吗？”

&esp;&esp;人是感情动物，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没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哪怕那只是一个陌生人，听到死讯的那一刻，都会恍然。

&esp;&esp;说不上是感慨还是惊讶、同情，他理解程殊现在的心情。

&esp;&esp;疯子也有好好活着的的权利。

&esp;&esp;程殊没点头，反应迟钝了点，只是望着他。

&esp;&esp;梁慎言站起来，把程殊抱到怀里，手掌贴在他后颈，轻轻地抚着，“要不要再眯一会儿？”

&esp;&esp;程殊这回有反应了，摇摇头，“睡不着了，你困不困啊？”

&esp;&esp;梁慎言说：“还好。”

&esp;&esp;才刚五点一刻，换作平时还能睡个回笼觉，今天没办法睡，“躺会儿也行，后边还有不少事吧。”

&esp;&esp;程殊“啊”了一声，伸手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