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怡也在这个时候脱身,看到陈梦怡要走,柏悦更加激动,她的口中也发出了一些声音:“滚开!回来!”很显然,滚开针对的是李妈,回来是在喊陈梦怡。不过陈梦怡并没有离开,她只是去找了抑制剂。柏悦一般来说是不能吃抑制剂的,但到了这种时候,不吃抑制剂也不行啊。看到陈梦怡又回到了身边,没有理智的柏悦开始傻呵呵笑了起来,对着陈梦怡就露出了傻笑,那信息素又变成了求偶专用的味道。李妈只觉得刺鼻,又没办法催促陈梦怡快点。她只能看着陈梦怡哄骗小朋友一样朝着柏悦说:“悦悦,把这个吃下去,听话。”然后柏悦就像小朋友一样闹别扭:“不要,不要!”照她们这样子,估计今天都搞不定了。李妈深吸一口气,对着陈梦怡说:“陈小姐,哄她没用的,直接把胶囊打开来,然后把药粉喂给小姐吧。”陈梦怡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丝拒绝:“那样太苦了,悦悦不喜欢吃苦的东西。”“???”现在是顾虑这些的时候嘛?!她们俩这样,对得起做工具人的自己吗?!她就说做人不能太恋爱脑吧! 什么都不会做的最后陈梦怡还是照做了,给柏悦喂了脱掉胶囊外衣的抑制剂药粉,那苦味让失去理智的柏悦想要吐出来,但被陈梦怡塞了一口矿泉水,她莫名其妙就咕咚咕咚咽了下去。这个抑制剂是特制的,带有点安眠成分,等喝下去后过了好一会儿,柏悦才迷迷糊糊又要睡下去。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了,陈梦怡和李妈都不能在房间里面久待,只能赶紧出门。然后去找了beta的女佣过来照顾柏悦,情况才真的得以好转。结束之后李妈还朝着陈梦怡抱怨了一下:“陈小姐,我要请假,先离开了。下次这样的事情先别找我了,我也是alpha会被影响的呀。”陈梦怡也觉得自己对不起李妈,但是不找她是不可能的:“那也不行,只有你有经验。beta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她们没有对付悦悦的经验,而且手脚没轻没重的。太轻了控制不住悦悦,太重了又说不定会让悦悦受伤,我不放心。”“……”所以倒霉的就只有她吗?李妈刚想在心中问候陈梦怡和柏悦的时候就听到柏悦说:“李妈,我给你放半天假,明天早上就过来。悦悦还在易感期,这段时间她的信息素都不太稳定,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不是吧,她现在信息素也不稳定啊!李妈更生气了,想要掀起袖子和陈梦怡理论一番,结果又听到陈梦怡的声音。“等悦悦易感期结束,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有薪假。这次也辛苦你了,这个月奖金我给你三倍。”李妈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和对我自己女儿一样,她这样我也不放心啊。您别担心,今天我回家去调整一下,明天我准定时就来报道。”赚钱嘛,不寒碜。李妈跑路了,陈梦怡想去看看柏悦,又担心自己的信息素会影响到柏悦。只能和看护的beta佣人打视频电话,她看到柏悦安心睡着了,才叹了口气。“你也不知道自己整出了多大的岔子,竟然还睡得这么香甜。”她低头就看到了自己手背上两个洞洞眼,只能自己再回房间里面,找到碘伏和消毒酒精,处理完伤口之后又贴上了创口贴。印着卡通小狗的创口贴贴上去还挺可爱的,陈梦怡经不住,还笑了声。她想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柏悦也有一次因为自己信息素而陷入易感期暴动的事情。也就是那一次,让陈梦怡下定心思,必须要等到自己和柏悦都清醒、都情投意合的时候再在一起。她不知道的是,柏悦在睡梦中,也梦到了那一天。十八岁,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青春懵懂的时候,但对柏悦来说,这已经是她经历过的第二个十八岁。所以少年人会有的那种冲动,她是都没有的。哪怕是因为生长带来的荷尔蒙的悸动,她也没有。陈梦怡却是有的。那一段时期,陈梦怡不怎么爱搭理柏悦。因为在学校里面,陈梦怡时常会听到有人取笑她是柏悦家的童养媳。少年人的恶意,有的时候比成年人还要来的更直接。就是因为年少,不知道话语有多伤人,所以才能直接脱口而出。柏悦已经领教过了,她的小学、初中多的是这样的人。也不会直接当着她的面就开始嘲讽她,只是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明明是和朋友一块三三俩俩在聊着天,却会一边捂着嘴巴一边看向她。说话的人眼眸里,都带着笑意,只是那个笑意里面恶意的占比太大了,让柏悦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偶尔去上个厕所,也能听到别人对她恶意的揣测,而且说的话语,特别恶心。“柏悦是瘫子吧?她要怎么上厕所啊?她能自己擦屁股吗?不要笑死人了,哈哈哈……”“那种残疾的就应该去残疾人学校嘛,就因为家里有权有势,所以才会来到我们正常人的学校。”“老实说我好讨厌她,就因为她是瘫子,老师让我们多照顾她一点。拜托,班里面有个瘫子很让人讨厌的好嘛。”